Tellegens Principle
问题
给出一个 $m\times n$ 的矩阵 $A$，以及一个用于计算 $u\mapsto Au$ 的（线性的）算法，求一个几乎同样次数乘、同样次加减法的用于计算 $v\mapsto A^Tv$ 的算法。
本篇 Blog 是个人口嗨。
形式描述
我们有一个函数式的计算模型：
一个具有 $n$ 个输入位和 $m$ 个输出位的线性算法定义如下：
一个自然数 $l$， $l$ 条以 $i=n+1,\dots,n+l$ 编号的指令：
- $r_i=r_j+r_k$，其中 $1\leqslant j,k<i$；
- $r_i=\alpha r_j$，其中 $\alpha$ 是常数，$1\leqslant j<i$。
以及一个输出位的映射：$f:\{1,2,\dots,m\}\to\{1,2,\dots,n+l\}$。
一个算法计算一个矩阵 $P_{m\times n}$ 当且仅当：
对于任意列向量 $u=(u_1,u_2,\dots,u_n)^T$，如果定义：
- $r_i=u_i$，若 $i\leqslant n$；
- 按算法中的描述定义 $r_i$，若 $i>n$。
则 $\forall i, r_{f(i)}=(Pu)_i$。
我们需要做的是：给定一个计算 $A$ 的算法，求一个计算 $A^T$ 的算法，要求两者中的乘法次数相同，加法次数相差 $m-n$。我们假定对于 $A,A^T$ 都不存在恒为 $0$ 的输出。
我们也假设算法里没有“无用变量”，即不出现在后面的计算也不作为输出位的变量。
构造
为了方便表示，我们把变量记做不同的英文字母。我们以 $I_x$（仅出现在前 $n$ 个位置，占位用）表示 $x$ 这个变量是输入的；以 $O_x$（仅出现在最后，表示输出位映射）。如下是两对例子：
$I_a;I_b;c=2a;d=3b;e=c+d;O_e$ 计算了 $\begin{pmatrix}2&3\end{pmatrix}$。对应地，$I_d;a=2d;b=3d;O_a;O_b$ 计算了 $\begin{pmatrix}2\\3\end{pmatrix}$
$I_a;I_b;I_c;d=a+b;e=c+d;O_e;O_e$ 计算了 $\begin{pmatrix}1&1&1\\1&1&1\end{pmatrix}$。对应地，$I_a;I_b;c=a+b;O_c;O_c;O_c$ 计算了 $\begin{pmatrix}1&1\\1&1\\1&1\end{pmatrix}$。
那么我们定义一个算法的转置如下：
- 将输入变量记为 $i_1,\dots,i_m$；
- 对于原算法中的每个变量 $x$，定义一个新变量 $x'$。
- 在原算法中每有一条指令 $y=\alpha x$，就将 $\alpha y'$ 加到 $x'$ 上（通过定义临时变量）；
- 在原算法中每有一条指令 $y=x+z$，就将 $y$ 加到 $x$ 上；
- 在原算法中每有一条指令 $O_x$（实际上并不是“指令”，这里我们意会一下），就把对应位置的 $i_-$ 加到 $x$ 上；
- 特殊情况：若只存在一条指令用到 $x$：如果是乘法指令 $y=\alpha x$，那么直接定义 $x'=\alpha y'$；如果是加法或输出，那么不定义新变量，而是使用相应的变量代替 $x'$。
- 新算法中的输出位对应原算法中的输入变量，处理与上述的一般变量相同。
证明
首先我们证明这样定义的转置和原来的乘法、加法次数满足要求：如果原算法中一个变量在 $a$ 个指令里被作为加数（$y=x+x$ 的情况算两遍），$b$ 个指令里被作为乘数，$c$ 个位置作为输出，那么在转置中，就会出现 $b$ 次乘法、以及 $a+b+c-1$ 次加法。所以若原算法中共有 $a$ 次加法指令和 $b$ 次乘法指令，那么新算法就会有 $2a+b+m-(a+b+n)=a+(m-n)$ 次加法，$b$ 次乘法。
接下来还要证明新算法正确地计算了 $A^T$。对于原算法一个变量 $x$，及一个输出位 $i$，定义 $f_{x,i}$ 为 “$x$ 对 $i$ 的贡献”。严格的说，定义为：若强行将算法中所有在 $x$ 之前的所有变量置为 $0$（若 $x$ 本身为输入变量，则改为把除 $x$ 外的所有输入变量置为 $0$），而 $x$ 置为 $1$，$x$ 后面的变量照常计算，此时算法的第 $i$ 个输出位的值。
显然若 $t$ 为第 $j$ 个输入变量，则 $f_{t,i}=P_{j,i}$。
对于一个变量 $x$，定义 $g_{x,i}$ 表示当转置算法的第 $i$ 位输入为 $1$ 而其它为 $0$ 的时候 $x'$ 的值（如果 $x$ 是那个“特殊情况”，那么改为代替 $x'$ 的变量）。因此不难发现若 $t$ 是原算法第 $j$ 个输入变量，那么 $g_{t',i}$ 就表示新算法计算的矩阵中 $i,j$ 位置的值。因此只需证明 $f_{t,i}=g_{t',i}$ 即可。
而 $f_{t,i}=g_{t',i}$ 其实是显然的：固定 $i$，对于 $t$ 在原算法中的出现位置从后往前进行归纳，容易证明此结论。
因此，定理成立。